【狼犬狼】Por Una Cabeza(二)

02 【格里莫广场12号】

       坦白讲,对于莱姆斯•卢平来说,远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只要想一想分离了十二年的人正近在眼前就能令他感到一股罪恶的兴奋感…即使那时他们仍然彼此怀疑(主要是莱米单方面怀疑,小天狼星会这样咬着他的耳朵反驳),他仍然想见到西里斯——这愿望如此强烈,甚至令他不安和自责。

        住在凤凰社总部的那段时间里算是莱姆斯一生里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之一。起初,他们谁都没提十二年的猜忌和为生存而挣扎的经历,在尖叫棚屋里的那些对话和令人窒息的拥抱就能证明他们仍然如当初一样密不可分。随后他们开始慢慢提起往事,提起詹姆和莉莉,提起霍格沃茨,提起他们共同视若己出的哈利。偶尔西里斯会焦躁地在房子里踱步,他知道原因,但这一次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如往常一样将手放在他的肩上,然后用话语转移他的注意力。

        在夜晚时,莱姆斯想,十二年的牢狱生活和流浪生活都改变了他们太多。西里斯性格里阴郁的一面被极大程度激发,而他自己则学会更好地隐藏自己的心事。一个狼人,一个清白的通缉犯,他仍在期待什么?那些炙热如火的情感折磨了他整个学生时代和颠沛流离的十二年,如今那火随着故人的归来烧的更加旺盛,不断地炙烤着他赖以生存的理智。

        失而复得令人惊喜,但人们称之为“爱”的东西使他彻夜难眠。

    

       今天似乎有点不同于以往。当他下楼时西里斯并没有坐在餐室,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壁炉的火噼里啪啦的响着,门露出一条缝,他能看到西里斯正坐在沙发上在思考着什么。

        “西里斯。”他推开门,小天狼星立刻抬起头来直视着他。那目光和那次舞会前夕使他胆战心惊的那次一模一样。

        “把门关上,莱米。”他的声音为什么这样低沉?   西里斯朝右边挪了一点,“坐过来。”

        “怎么了?”他走过去,紧挨着西里斯坐下。

        “额,我在想…”小天狼星顿了顿,看上去像是在纠结什么,“我在想,也许你能和我跳一支舞。”

         “…啊?”

         “我找到了一台留声机,”西里斯用眼神示意角落里喇叭形的机器,“又刚好有一份唱片,是舞曲,我还蛮想试试。”

         “……你哪找到的?”莱姆斯越过西里斯黑色的卷发看向角落里闪着古铜光泽的机器。

        “先别管这个,”小天狼星极其不自然地挑了挑眉,很好,在阿兹卡班这十二年似乎使他的撒谎和试图掩盖的技术更烂了,“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月亮脸?”

         狼人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明显的变快了。嘿,冷静下来,他对脑子里另一个已经轻快地打着鼓的小卢平说,他只是想跳个舞,而刚好我们住在一起而已,他总不可能去找克利切!然而这没用,那个小人更加用力地敲着鼓,甚至朝自己做了个鬼脸。

        好吧,好吧,莱姆斯举手投降,“那就来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点,以我的舞技很有可能会踩到你的脚。”

        “当然。”小天狼星咧开了嘴角,这真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笑的最明显的一次,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莱姆斯感觉像在看一场慢放电影,大脚板站起身,优雅地将唱针放在唱片上。唱片缓缓转动,提琴的声音从留声机里流泻,顺着地板,顺着小天狼星走来的脚步和伸出的手轻柔地滑入莱姆斯的袖管里,又分成几路滑进他的每一寸肌肤。当他们紧扣着双手,小天狼星挽着他的腰认真地控制两人的方向时,莱姆斯能清晰地看到小天狼星低垂的睫毛,感受着他们胸膛相贴的厚度。旋转,旋转,然后用小腿勾住彼此。

        这或许太超过了,但可怜的月亮脸不想离开,甚至希望这首曲子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那一次也是这首曲子。”一直低着头留神两人的脚步的小天狼星抬起头,“那一次也是。”

       “……哪一次?”仍然沉浸在“大脚板竟然和我在跳舞”粉色泡泡里的莱姆斯很明显没有回过神。

        “我说——那一次,在霍格沃茨的舞会,也是这首曲子。我们跑到外面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首。”

        “呃,哦。”月亮脸终于回过神,“难怪感觉像在哪儿听过。”这是实话。

       “那天我问你……你要不要和我跳一曲,你拒绝了。”大脚板又低下头,闷闷地说。

       “我以为你只是在开玩笑。”

       “那不是。”小天狼星又抬起头,站在原地不动了,“我在认真的问你。”

       “好吧好吧。你这算是记仇吗?”。话音刚落,小天狼星就向前迈出一步,而他吓了一跳向后退时却撞到墙壁。这不对,莱姆斯的理智终于绕着弯回到脑海里,这不太对劲,尽管整个今晚都不太对劲。

        小天狼星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随即靠的更近了。

       “听着,月亮脸……”该死,以这个距离小天狼星竟然还在直视自己。

       “听着,在我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之前你先闭嘴。”钢琴的声音突然响起,舞曲进入转折点。 

       “莱姆斯卢平,你听着,从我们还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就爱着你。闭嘴,别插话。我喜欢你,原本舞会那一晚我应该向你表达心意,但直到十二年后的现在我才有勇气说出口。”

       “如果不是偶然发现这张唱片也许我还会犹豫更久。但我们现在的处境都并不安全,甚至也许哪天我们就会死在战斗里。别否认,先听我说完。所以我不想再藏着了,我会等着你的答复。”小天狼星说完后长出一口气,接着向后退远了点。

        “就这样,我说完了。”

        可怜的月亮脸此时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好,好吧,”莱姆斯干巴巴地说,“我的天哪。”

       小天狼星在听到这句话后表情显得有点受伤。

      “哦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莱姆斯突然变得手忙脚乱,欣喜冲昏了他的头脑,“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你拒绝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我。”

      “不!”莱姆斯突然吼了出来,“当然不!梅林在上,这样的场景在我梦里出现了多少次!”

       小天狼星的眼睛开始闪光。

      “好吧….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指,我也喜欢着你,没错,别这样看着我。我的确…我的确爱着你。”莱姆斯突然泄气了。

       “该死的,你甚至不知道我这花了多久,而过去十二年我都在为即使你有可能是凶手但仍然没办法停止这种感情而自责。”

        舞曲停止了。小天狼星在窗边绽开一个微笑,莱姆斯的呼吸几乎要因此而停止。

        “Por una cabeza

          todas las locuras

          su boca que besa

          borra la tristeza calma la aamargur”

        双手再次牵起,小天狼星轻轻哼起歌。

        “si ella me olvida ”

        向左。

        “que importa perderme”

        身躯紧贴,脚尖在地上慢慢绕着圈子。

        “yo jure mil veces no vuelvo a insistir”

        他们拥抱在一起,交换一个轻柔的吻。

       “Pero si un mirar me hiere al pasar”

       脖颈交缠如同两只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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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是阿根廷探戈《por una cabezza》,我在这里引用的是《闻香识女人》里有歌词的版本。

Por una cabeza,就这么一步之差,

todas las locuras,充满了狂热,她那亲吻的唇,

su boca que besa,扫除了所有的悲伤,borra la tristeza calma la amargura,抚慰了所有的痛苦,

Por una cabeza,就这么一步之差,

si ella me olvida,假如她忘了我,我不惜死去一千次,

que importa perderme,假如她忘了我,我又为什么要活呢

yo jure mil veces no vuelvo a insistir,但是只要她在经过我身边时对我一瞥轻笑,

Pero si un mirar me hiere al pasar,就让我好想再亲吻她那如烈火般热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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